美好时光总觉短暂,正如爱因斯坦相对论,又如朱自清讲的那样时光匆匆,你想伸手去抓住它,它却从你伸出的手指尖溜走,小学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那样没有防备,没有准备,那样的不习惯,然而要离去的终将会离去,不管你怎么伸手试图抓住,都无法实现,时光如沙,握得越紧、漏得越快,时间是一条永不会回流的河。
毫无疑问,我顺利升入了初中,所在乡镇仅有一所初中,我入学成绩为年级前几,也就意味着是全乡前几名。每每现在想起当年每学期的开学典礼,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每次上台领奖一个小红包,虽然只有40元钱——减免当时的书费,但是依然很开心。三年五次,没有一次落下。最搞笑的是有一次一个同学恶作剧的跟我说你的红包掉了,我恰见地上的确有一个红包,弯腰去捡,可发现那是一个空的,才知道自己上当被骗了,我的红包其实还在身上,当时羞的满面通红,但是好在也看不出来,因为脸太黑,一直像野孩子一样外跑着放牛,时常大夏天也要跟着母亲干农活,那时空气还没有污染,太阳很毒。
初一分到四班,班主任老师是位体育老师,听说是校长的女婿,由于我成绩很好,班主任老师一直对我很好。我班同学中恰有几名是从我小学同升来的,两派为首的女生同进了四班,只是一个学期没有结束,双双辍学了。除此外,还有三个男生和另外两个女生,三个男生中的两个一直陪着我上到初三,甚至还有一个后来也一起上了高中,另外的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也是在新入学的那个学期辍学的。从此再没有过任何与他们的交集和讯息,有时我会想这世界真大,曾经那样熟识的人,不知哪天分开后就再也不会相见,从未有过在哪个城市中偶遇故友的经历。
起初我住镇上离学校不远的一条街上的表姐家,与我同住的还有两名高年级的同学。记得最清的一件事是我们一起谈论圣经到底是谁写的,高年级的那两名同学说圣经是某个人写的,历史书上都有记载。我却说圣经只是那人整理编撰的,不是他写的;圣经有其自己的多位作者。那次讨论有些激烈,导致次日上课迟到,刚进校门,刚好听到学校广播里正播报着我写的学习心得进入了尾声,到班级门口恰巧又遇上班主任,我撒谎说昨晚看书看晚了,班主任没说啥直接就让我进班了,在这之前我刚看到他刚训过同班一个迟到的男生。这大约是初一时候,后来那两名高年级同学毕业后,我也不在表姐家住了,搬到了学校的寝室,当时学校条件特别差,寝室很潮湿,几十个人睡在一张通铺上,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染上脚气的。
当时成绩决定论,不管你家庭富足与否,是否为权贵之家,只要你成绩好,一如我这般没钱没背景,也能受到很多优待,一如上述迟到事件。还有一次,我们同班有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欺负到我头上了,结果被班主任老师狠狠的训了一顿。那时正好学校把优秀学生分给特定老师负责,我正好分给了那个小混混的姐夫,一个政治老师,后来那个政治老师也很照顾我,从班主任那里了解到他小舅子曾欺负过我的事情后,又再次狠狠地批了那家伙一顿,从此以后,那家伙见我之后特别热情,甚至还曾买东西贿赂过我。
初二年级时,换了班主任,并且一直带到初三毕业。人也很好,并且一直对我很不错。班主任老婆也代了两个班的课,她是地理老师,特别喜欢提问我,我也基本没有让她失望。大概这个时候我们班还有另一个同样优秀的男生地理课学的也特别好,甚至超过我,让班主任老婆代的另一个班的一个女同学一直误以为我是另外那个优秀的男生。多个夏夜,我回住处偶遇那个女生,她总以另一个男同学名字称呼我,最终我也没有纠正她,也许在我心中我觉得那男生更优秀,在女生面前的虚荣心促使我一直让她将错就错。半年之后听说她辍学了,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最后她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没有纠正,只因我沉在心底欣赏那种散发着青春的活泼,怕讲明反倒破坏在她心中的美好。
初中我的成绩还是一直位于年级前几。每次大考后,觉得考的不好的时候往往考的名次靠前,觉得题简单的时候,反而名次落后了。但整体上成绩都还在年级前几。
自从住校之后,每周日晚去学校,每天中午回去吃饭,或骑自行车,或抄捷径走路回家,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先做完作业,然后匆匆吃完饭返回学校。晚上住校,因为晚上要上晚自习,早上要上早自习,曾有一段时间早自习后还有晨跑,后因晨跑的一盘散沙,且又是在大马路上也不安全,考虑总总原因,校方最终取消了晨跑。
初三那年教我两年多的英语女教师自杀了,是从我们学校三楼教室门前连廊跳的楼,多少个日子我不愿意经过那寸土地,只因我不愿面对那个噩耗。那是一个对我特别照顾的老师,经常去她家玩,还在她家吃过好多次饭,她家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儿女双全,夫妻俩都是当时我们初中老师。那之后我整体成绩都下滑很多,人也变了许多,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在这之前我一直留有一头飘逸长发,原因是我不喜欢理发。之后我把头发理成了短发,人也变的沉默了。
我中考不利,那次考得很不好,差三分才能进入当时的县重点,好在没有花钱直接就读了。原因是在考试前,班主任老师觉得我能考入省重点,至少能进市重点的,把唯一的5分加分机会留给了我,否则我连县重点都上不了。最终我是在加上班主任老师的5分才进入县重点的。这事后来就成为了我母亲讲我的谈资:“不是说你成绩好么?怎么连个县里的高中都考不上,要不是你老师给你加了5分,你上高中还要家里掏钱哩。”这是我顺风顺水人生的第一道坎。
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