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私闯凶宅
石明国一路小跑来到房屋门前站定，抬起胳膊便用手敲那对开涉及紧闭的铁门，随口喊了一嗓子：“老白头儿”！
敲完喊完一个回合后他就站在门前屏息凝气听里面的回应。
令他倍感失望的是，屋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这老白头儿睡的可真死！”他心里嘀咕埋怨着的同时再一次加大力度砸门和喊叫。
屋里依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他又不厌其烦的连敲带喊了四五遍也不见里面有人答应后，便双手用力往里面拥试图将门推开。
门显然是被人在里面插上了，尽管他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只听门被拥的咣当咣当响也无法暴力推开。
除非里面没人，否则如此近乎震耳欲聋的响声居然还未能惊醒梦中人，着实让石明国感到诧异和不可思议。
心有不甘的他索性又来到窗户前边准备再试一试，因为相对于门，窗户离住人的火炕更近一些。
他又开始边用手拍打着窗户，嘴里边招呼：“老白头儿，别睡了，醒醒！”
如此三番五次的大呼小叫，还是未听见里面有人吭声。
门在里面插着外面没上锁，说明里面肯定有人啊！难道是老头儿自己喝醉了睡着了，任凭自己在外面如何砸门拍窗户和喊破喉咙他压根也听不见？该不是故意的吧？
如果不是人命关天的十万火急大事，石明国再猛再虎也不能三更半夜在人家房屋外面敲门砸窗户大呼小叫，没准人家被惹急了挨打受骂多不值得。也许早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回家去老婆被窝暖和去了。
不管咋着也得把老头儿叫起来处理老婆儿的后事啊！平时经常来往关系都不错。
思来想去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也许是酒壮英雄胆，居然准备坚定信念计划破窗而入。
虽然也想过私闯民宅是犯法，但十万火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一手扶着窗台，左脚立稳后抬起右脚，使出浑身吃奶的千钧之力看准朝那一扇窗户踹去。
只听耳边哗啦啦一声响，眼见好几块玻璃破碎掉了下来。
即使老白头儿真是在里面故意假睡对外面的敲门拍窗以及大呼小叫充耳不闻，目前居然叫人一脚将自己家窗户给踹了，估计也会是可忍孰不可忍，肯定会和私闯民宅的破坏者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看来这老白头儿真是不在家啊！”听到屋里面依然悄无声息无人应答，他确信无疑肯定是此地无人了，对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有一丝丝后悔。
本来他想转身离开去路边等警察来，转念一想反正窗户玻璃也被自己给摧毁了，自己也是好心没有恶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进到里面去弄个明白得了。
于是他把手从破碎的窗口伸进去在里面把窗栓拉开，再用手将整扇窗户推开，拨开已经拉上的厚厚的窗帘，一下子就跳到了屋子里面。
屋里万籁俱寂漆黑一片，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这里他经常来串门所以比较熟悉屋里的情况，所以就摸索着向墙角的开关走去。
刚走出两三步，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又给绊了一下，一个大踉跄又差点摔倒，不由自主喊出声来。
刚好他也被送到了目的地——电灯开关前，他摸到了电灯开关按下去的一瞬间，整个屋子被照的刺眼雪亮。
待眼睛完全适应屋里突然亮起来的环境后，转身回头再看又一次差点让他摔跟头的东西。
不看则已，一看魂都给吓没了，呆若木鸡傻掉了。全身发软不由自主哆嗦成一团，感觉汗毛倒竖，冷汗从脸上一直流到裤裆里，不知道是汗浸湿了还是尿裤子了。恐惧无比的心已经被提到嗓子眼就快要脱口而出。
原来被绊倒第二次不是别的，还是一个人，确切说还是一个倒在血泊中死于非命的一个人，只不过是从老白婆儿换成了老白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