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异域杂豆泡的香茶,听着阡陌鹅狗的阵阵叫嚷,望着渐行渐远的残暮余晖,还有那拾掇着秸秆的农忙背影。意中之画,也不过如此吧。
咀嚼了几下口中的豆子,顶着冷风,攥着拳头,也要去欣赏这平凡而少见的情景。这个标题,我也是斟酌了很久才写下的。而这个神圣的标题,我恐是以我拙劣的笔迹,污浊了这两个字,最后还是怀着敬畏之心写下来这篇随笔。
与我个人所见所感,真实的农忙我是不想草草的一笔带过的,尤其是霜降到冬至这几天,我颇有那种“早穿皮袄午穿砂”的感觉。我还清晰记得,已经是大亮了的清晨,却仍然想蜷缩在被窝里不出来,直到那种涌上心头的排泄感突然袭击到我的神经时,才草草的穿好了衣服,撕扯几张纸巾奔向冰冷的户外,在旱厕的一个合理位置一泻千里。那几秒,满脑子想的都是,再快些,被窝里还有些温度。
八九点时,我穿着好了之后,老人喊我去吃饭,我没有回应,喊了我三声,我才慢悠悠的去了饭桌,这时菜才算到了桌子上。
饭桌上的菜碗里,装的是大白菜炖的一些粉条,有时炖的干豆腐,有时是老豆腐,但不可或缺的主料一定是大白菜。在我·再三劝阻下,老人才同意,汤菜要少放盐,对身体不健康。
说来也怪,平时在家里有鱼有肉,我不过每天只吃一碗半的饭,在这里天天吃大白菜,每天却至少两碗打底。对肉却不是那么亲了,有时觉得口味平淡,就买了罐老干妈来配饭吃,也能吃个两碗饭。
那段时间也赶上屋里土炕要扒,需要些劳动力1.我便匆匆帮忙,去帮忙抬土,运土等,剩下的便是人家师傅的手艺活了。
农村的师傅和城里不同,城里是给钱干活,农村则是要请人家示符吃上一顿好饭,买上几瓶啤酒,犒劳师傅一上午的丰功伟绩,而一顿酒足饭饱后要给钱的时候,师傅却一再的推脱,分文不取,最后还是老人把钱硬塞到了师傅的口袋里,而师傅临走前还是把钱甩了出去。
而我,也属实是借了师傅的光,抬了一上午的土,看着桌子上不再有着大白菜的影子,我没出息的窃喜了,却还是再吃饭的时候没了些礼数,老人们也只顾着给师傅夹菜夹肉,也没顾得上我,于是我便敞开了肚皮吃了起来,心中也盘算着,下顿的剩菜能有些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