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总有人在某个角落爱着严肃文学及其意识流分支,你要相信,总有这么个人

释放双眼,带上耳机,听听看~!

《画》

       一条河,旁边一棵柳树,老气横秋、枝蔓干结。从身上掉落的木质灰尘,已经在脚下积了不知道多少圈。时不时抖落不需要的零件是它老了之后的事,谓之减轻岁月的负担,有人认为老而弥简更合适。老树旁边是一块工作起来充满艰难的待垦地,一个汉子片刻不停地翻着,他每一次挥动工具都显得坚定十足,让人误以为他的神情带些难以解释的凶狠。看得出来,他爱自己的锄头和力气。黝黑粗糙的皮肤,略弯的脊柱是他嵌入血肉的丰碑,坚韧不堪。他看起来可真的一点都不轻松,却有从容而稳妥的气度。

       这种带着自己心爱的物什,在一片忙乱中感受生命的重压不敢轻易休息,从而辛勤耕耘的感觉,让旁观者体察到他是个认真活着的人。这一过程中,观者情感里细碎、丰盈的东西被带了起来,感到一种慌乱的幸福。或许那是一种仅仅镶了个金边的狭缝状的幸福,短暂、抽离、依赖、易碎,但真实活着的感觉是如此地有吸引力,像他们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看到河边那个望着对岸雪白骨棒的巨犬了吗,那是一类内心世界的情景代言。谴责那只引诱着它的骨棒是多么地不道德,骨棒只是骨棒,因为一条巨犬它才有了被攻击和诘难的属性。又是一个巨犬追逐骨棒要受责难的世界,真是盲目的附加物。对于人类这种天生具有的给外物带来情感属性或者叫系带关系人格化的特质,观者表示欣赏,在必要时却应给予重重一刀。不,这情景的惨烈不在于观者的行径,而是评判者的咕哝,操刀的观者不过是赎回一种纯粹的羁绊和渴望,那切割时迸出的金色星火就是热烈的证据。巨犬就该去追求另一岸的雪白骨棒。

       事情看起来过于简单了,盲目的附加和自然的羁绊各自都不会轻易地消失和生长。看到那个形状张牙舞爪的锄头了吧,别管它,它也无济于事。汉子眼里只有自己使不完的力气和前方绵延到看不见的世界外的待垦地。对于那些盲目的附带物,锄头不是帮凶也是帮凶了,而汉子依然高大。因他眼中只有一个世界,锄头从大地上翻开答案的世界。对于他始终享有的自然羁绊,汗水不是徽章也是徽章了。

       正要完整地再看那棵干结无动于衷的柳树、那个挥动锄头的汉子、那个望着河对岸雪白骨棒的巨犬,它们不知何时已经融到一起,缠绕起来成了一团彼此混沌的颜料疙瘩,在意想不到的缝隙中漏出一点破绽宣告它们曾真实地存在。它们为什么纠缠、模糊?原来视网膜前方有一条河流在不规则地流淌,它温热、涌动,解释一切。

 

写在最后:朦胧情绪的复刻着实困难,都是瞬间掠过的惊喜,把握不住就再找不见。由此可见南美洲文学作家的难能可贵,诸如博尔赫斯、波拉尼奥等,他们的想象之瑰丽,他们对于急促和高亢灵感的把控力让人惊叹,当然归根结底是他们“跋扈”的文学才华,这些都值得永远学习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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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诗词诗歌

一个人,很美好

2020-8-29 10:00:07

散文随笔

那片树林

2020-8-30 12:45:44

0 条回复 A文章作者 M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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