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朵鲜花都可享有尊荣,每段青春都可绚丽多彩,为了忘却的纪念与岁月有关的日子。
每个人,在产房出生后,一个全新的生命从此开始。
我出生在一个非常平凡的农民家庭,是家中的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七岁。可能是由于两人岁数相差太大的原因,打小哥哥就不怎么搭理我,两人感情一直不算要好。
我们村子地处中原,一个典型的平原地区。我家乡属于产粮区,一年两季,分别是夏收的麦季和秋收的稻季。我切身体会过干农活的艰辛,曾发誓一定要走出去,长大后绝不再做那种又苦又累的农活。我几乎参与过所有农活的耕种过程,种小麦:施肥、犁地、撒种、除草、收割、装运、在麦场打穗、装袋、晾晒、贩卖;种水稻:育秧、浇水、插秧、灌溉、除草、打农药、收割、装运、在稻场打穗、装袋、晾晒、贩卖。
我父母皆是农民,父亲婚前曾有机会参军,当时那个年代参军要求很严格,踏入军营,就等于一只脚踏入了体制内。然爷爷不许,要父亲必须在家干农活,因为他是家中老大。爷爷是个好吃懒做有财主命没财主福的人,小时候听老人们讲爷爷的确是财主家出生的,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被人掳走,拐卖到我出生的那个小村庄,从此富贵命没福享受,只能落到干苦活的地步,只是他实在不怎么愿意干,常常与村里人在村里打长牌,曾经为了买一副长牌,把家里干活的农具也给卖了。
后来父母结婚后开始循规蹈矩过日子,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一直两下跑,每年夏天在外骑着一辆破二八自行车跑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卖雪糕,无论冬夏每逢得空有时间就去搞建筑砌房子;父亲在搞建筑砌房子时,大老板很器重他,看中他诚实能干,他有过一次当包工头的机会,并且当时他也确实做了一段时间的包工头。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没能干下去,错失良机,从此再也没有兴起过,一直如故默默无闻,守着清苦过日子。母亲一直在家种地,不太过问家务事,搞得像能干异常,实则干拙活,脑筋不活络,经常拉上儿子一起干,若有违背不干则又是打又是骂,还哭述自己辛苦,博儿子怜悯而主动去干。她在家独揽大权,事事做主,无论大小,无论对错。无人敢左右其意见和决定,家中无民主,亲人邻居都“怕”她,丈夫怕是惯性习惯了听从,儿子怕是担心挨打不敢反抗和违背,亲朋怕是嫌她嘴碎和坏脾气烦心,邻居更是怕她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