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粽子飘香
仲夏,麦子飘香,金黄的麦浪在炙热的阳光下伴着温润的风,翻滚荡漾。杜鹃“布谷,布谷”声声唱,农民兄弟们磨镰霍霍,丰收的喜悦跃然脸上。总在流金的五月,伴着袅袅的棕香,端午节翩然而至。此情此景,总会勾起我脑海里对尘封往事的播放。
记忆中,小时候的端午节,家里再穷妈妈也会省吃俭用,用节省出来的钱给我们买包粽子的材料,妈妈会包各式各样的粽子。奶奶最爱吃的是红枣心的,寓意我们的生活红红火火;我们最爱吃的是猪肉心的,寓意我们的生活蒸蒸日上;爸爸最爱吃的是板栗心的,寓意我们的生活甜甜蜜蜜。妈妈把精挑细选的白糯米熟练的包进碧绿清香的粽叶里,用五色的线搓成细绳,捆绑粽子。看着妈妈熟练的技术,我也跃跃欲试,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总是包的不是漏米就是松松垮垮,不成个样子,最后只有借助彩线来救急。
妈妈包的粽子在我们那是出了名的,不仅外形精致,口感还一流。刚出锅的粽子,香味袅袅,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被氤氲着,蛊惑着我们的味蕾。剥开粽子,白白的糯米包裹着红红的枣子散发出香甜的味道,引诱的我们垂涎欲滴,顾不得热就急忙下口去咬,烫的直吐舌头。妈妈每年总是包好多的粽子,左邻右舍都有份。我去送粽子时总是听到她们在夸赞妈妈,我就骄傲的告诉她们“你们知道我妈妈包的粽子为什么好吃么?那是因为有爱在里面,爱的味道,当然又甜又香!”她们听了都“咯咯”的笑。
奶奶虽然年迈了,也不闲着,她年轻时可是村里有名的巧手,每到端午节都戴上她的老花镜,给我们姐弟三人用花布缝荷包。绿布作蒂,红布作果,把朱砂,艾叶,桃叶,装进去。我想,同时装进去的肯定还有奶奶对我们的一片深情。做好的荷包,或成辣椒状或西红柿状或心形状,栩栩如生,把它们串在五彩的线上。端午节早上,趁我们还没醒来,就系在了我们的小手脖上。我们醒了,看到了是多么的开心啊。奶奶说,戴上荷包,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了,保佑着我的小孙孙们健康成长。那时我们就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
端午节的早上,爸爸早早起来去野地里采艾草、桃枝。(我们老家有个说法,就是在太阳初升之前,采回的艾叶最好。至今原因不明。)回来后插在门上,有的放在床下,据老人讲,这么做能避邪除瘟。剩下的艾叶采下来煮鸡蛋,煮熟的蛋壳变成了黄绿色,清香好看。剥开送入口中,还有淡淡艾草的清香,这种味道直到现在好像还在唇齿间留香。
时光冉冉,童年在指间转瞬即逝,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已进不惑之年。妈妈也步入耄耋之年。我们的生活日新月异,粽子的品种也是琳琅满目,品尝了无数,我还是最爱妈妈的粽子。端午将至,不忍再让老人操劳。我要接过妈妈手里的接力棒,让家人品尝我的粽子香,并让飘着粽香的爱世世代代永不忘。
作者简介:杨霞,笔名温暖,女,1973年9月出生,籍贯山东泰安,现山东济南国企员工。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爱好散文诗歌。代表作品有《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月之故乡明》、《故乡,母亲,炊烟》及小说《坚强》等。经常发表于中国散文网,江山文学及都市头条等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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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感情真挚,情真意切,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