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在灯火处

释放双眼,带上耳机,听听看~!

1981年出生的我,住在爷爷盖的祖屋,那时煤油灯总是连着一条黑烟,久了屋子里便会有一股子煤油烟味,父亲便用“子弹壳”周边凿了许多孔,按在油焾子上头,这样油灯便有上下两个火苗,依然很亮,但却极少有烟,每当夜幕降临,迅速地吃着简单的晚饭,也很早进入睡梦中,孩童时就是那么简单,依稀剩下一些记忆,母亲总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我织毛衣,毛线是她从黑龙江带回来的,也是母亲当时算得上比较贵重的物品,那时的母亲,她两边的鬓发,还都是黑黑的,脸上也光洁没有一丝皱纹。小小的煤油灯陪伴了我6年的时光,没有仔细点数过,但,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些幸福又温暖的日子。

1987年,电灯才普及我们的村庄,我家也就在1987年用上电的,我也刚好读小学,告别了煤油灯的时代。父亲盖的新房子,用的照明材料,就是电线、白炽灯、墨盒开关简单的三样,其中墨盒开关安装在门边的上方,墨盒底下溜出一串灯绳来,尾部还绑着一个小小的固定电线瓷扣子,早期的灯具配件,都易损易坏,也许电压不稳,那白炽灯在开启时,闪了一下亮了,也随即灭了,是灯芯烧坏了,买一个灯炮就要费了几毛钱,普通的白炽灯在我的少年时代,是父母的辛勤劳作换来的,自然心疼,也在这白炽灯下度过了十二年的寒窗。

1999年我离开了自已的家乡,到厦门读书,那时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周末经常性跟同学行走在厦门的鼓浪屿,看着岛屿的灯火,我曾经幻想过,也许只有我自已能够读懂的一份心情,一种期待,毕业后,能在城市的中央给父母安上一个家,让劳作一辈子的父母过上幸福的日子,那时摇曳着青涩的梦想。

毕业14年,辗转于北京、厦门、泉州,最后回到自已的故乡–漳州,也实现了自已的愿望,在漳州给父母安了一个家,在喧闹的城市中,反而在很多时候却苦苦寻觅一份红尘外心灵的宁静,如同那前方45度的光明,以为是月亮,其实是灯光,白天忙于工作,晚上经常性加班,在城市做起一个赶夜路的人,回家之前习惯给母亲报个平安,耳际有母亲对我的嘱咐:“早点回来,不要太晚,路上开车小心。”而我总是回答:“妈,没关系,城市的灯很亮。”这时的母亲,经历岁月对她的洗礼,已经白发苍苍,再芬芳的花朵也会凋零,再潋滟的河流也要入海,再美的年华也会老去,唯独不变的是,灯是我与母亲久存的心灵之光。

走过幼年、童年、青年,步入中年,每一缕烟火便是一个世界,纵心头锦墨三千又能记下多少曾璀璨过的隔岸烟火?歌德把心遗忘在海德堡,而我把心留给灯火,静下心来,近处的灯踏实,远处的灯朦胧,高处的灯神秘,低处的灯有烟火的气息,在寻找心灵的灯时,有时我们寻找的只是迷惑时可以有一晕照亮前方路途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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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9-20 8:5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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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9-23 23:17:45

2 条回复 A文章作者 M管理员
  1. 潇湘

    /:strong

  2. 隔海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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