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总是突兀地出现。
朋友圈原文如下
事实上我不太相信提前调整好状态去面对事物的这种说法,或许是因为我自己还未成功做到过一次,于是对此深深存疑。
我不知道你是否比我更厉害,还是说像我一样,需要在每个当下去规整好自己,我说的是像手工拧螺丝一样,一边拧,一边左一点右一点地调整,而不是电子厂里那种。
生活是这样,无论如何你都要做事、要吃饭、要做一系列不得不的事情。
对不起我刚刚在放屁,我不是在反讽,也不是批判什么,只是假设了一个很可能发生的事实。都也不大不小的人了,是否抱怨,以及抱怨什么都是个人的事情,我自得其乐。
01
从报考志愿朋友们出谋划策时就有被问到,现在也接着疑惑地问下去,“为什么要跑到外边的地方去?在伙计们身边又有什么不好?离家也近,假期也可以一起回家啊”。
但其实我没说实话,我不想回家。我多想和你们在一起啊,不然也不会总是边抱怨边怀念了。
当初听到老爸的那一句‘本省的不念’我是激动不已的,想点成语来说的话就是‘不谋而合’,但我词穷了,还是想说‘干得漂亮’。想来他也是明智的,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我什么样儿。
一定也听了不少好言相却,但是在‘出外边’的有好有坏里,我们都被各自的想法捆绑着。
半梦半醒间想起这些事,穿越回早些年的时光,一个人执意远行的理由,大概都要从孩童时期的经历里追溯。
那时过得真不快乐,我从记事起就开始用瞳孔来见证,妈的歇斯底里和爸的饮酒晚归。
我至今认为,那是一个人在童年时能遭遇的最大灾难,我踮着脚尖走路,在自己家里,躲避争执和咒骂。
十几岁的孩子都憎恶上学,我却恨不得在学校住个通宵,每日放学回家时,我都羡慕那些东边走的几列队伍,因为几百米的距离,实在不允许我多享受一会孩童的乐趣。
好在院子里的小伙伴们可以玩卡片,捉迷藏,跳格子,跳绳,三个字,丢沙包,很多名字还挺有趣的,不过我硬是想不起来了。
天慢慢黑了,有趣的是我总第一个被单元楼里的男声召唤,即便是捉迷藏躲在了后院的地下室里,我都能听到他在叫我。以至于后来他们耍赖时都会说“你爸叫你回家吃饭呢”,然后把我逮个正着,我也就暂生闷气,不一会就又跑跑跳跳了。
我拖沓着走回家去,推开门那一刻总是小心翼翼,整个家都是分崩离析的声音,我就这样缺失着快乐地长大。但当然不会是每天啊,我怎么能这么说我的至爱呢,毕竟我们都是要强好面子的人 。
我就这样在最该学会爱的年龄,学会了如何去恨。
初中在他工作的中学就读。我恨情绪敏感,疑神疑鬼的母亲;我恨喝酒晚归,责任稀释的父亲;我恨这栋居民楼,每次吵架都邻里尽知;我恨高声叫嚷情绪激烈的班主任;我恨那些家庭比我和睦的小孩,我恨那成长环境里的每一样东西,也包括我自己。
我成为爸妈所有不良情绪的延续,我孤僻,自卑,敏感,易怒,我人生中所有的憧憬,都变成了逃离。
凭借着不好不坏的学习态度,在补录线边缘徘徊的我,上了市里的高中。管它重不重点,我只想说,我出来了。
不能说是不良吧,反正我的习性如此且愈演愈烈。宿舍小小的电话承载不了我和他们之间的繁杂,所以在某一天写下“报喜不报忧”的作文之后,我便买了电话卡,拨通了他们的电话,主题思想:我星期天要出去。如我所愿,姐姐把我接了出去。在我抨击学校这个接人制度的时候,我全然不会想起县城里的二位在做着什么。
其实二人私底下有过什么操作吧,也是我在后来翻箱倒柜找钱的时候看到了一页纸。无感,我要快点找钱出去玩。
这样的心情一直延伸到高中毕业,远行已经成为一种必然。但不争气如我,那成绩实在是不允许我有什么话语权。补习,复读,loser,大学,暑假,聚会等等的词汇乱入,我没有炸开,但也挣扎了一会,我想出去。
我还是没有出去,在县城的这个高中我又熬过了一年。如我所混,结果一定不如她意。但我终归是要走的,身体也很诚实的拒绝着一切。
我只要走。听到朋友出去打工的提议,立马就回家禀报。出乎意料的是还挺顺利。我就这样走了,准确的说是坐着硬座火车潇洒远去,想来那十多个小时的路途一般人还真整不了。
我走的那一天意气风发,当然后来我去天津上学时也如此这般意气风发,只不过二位在为我送行时却显得苍老,我不得而知,但应该如此吧。
我忽然觉得有点心寒,他俩这一对相爱相杀的伴侣,一生从未被彼此的中伤打败,却因为我的离开而丢盔弃甲。
可我终究走得很急也很无情,以至于大一刚开学军训过后的国庆假期不想回家。
不在家的日子一定有万般辛苦,但也有一种幸福,那是避开了的爸妈的争吵。我着迷于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我以为这远行永远热烈刺激,却没有想到它渐渐稀释了我对爸妈的怨恨。舍友拿出家里寄过来的云南特产以及广西月饼,几个发小铁子在群里发他们回去玩耍的照片,仿佛所有的黄皮肤都回到了故乡,而我却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爸妈在我离开后都活成了怯懦的小孩子,常常在微信群中铺垫一些家中琐事。我并不感觉到常常,只不过他们在群里发的那些一定是在想让我看